杏彩体育下载

中国粮食生产60年:绝不能轻言解决了粮食问题

【概要描述】

中国粮食生产60年:绝不能轻言解决了粮食问题

【概要描述】中国粮食生产60年:绝不能轻言解决了粮食问题

详情

  1978年3月28日,时任农林部副部长的何康在全国科学大会上发言说:“只有把农业学大寨、农业机械化和科学种田紧密结合起来,尽量使用先进的科学技术,才能促进中国农业高速度发展。”积极地推进农业科学技术正是何康获得“世界食物奖”的重要原因之一。

  首先是种子技术。在中国的粮食增产中,优良品种起着重要的作用。1973年,袁隆平正式公开宣布“三系法”杂交水稻诞生,拉开了中国水稻大增产的序幕,平均亩产增加20%,每年增产的稻谷可以多养活5000万人;创造了夏玉米单产世界纪录的李登海,也是这一段时期开始做杂交玉米研究的。在良种良法的影响下,全国粮食单位面积产量有了显著的大幅度提高,1978年与1957年相比,产量由每亩98公斤提高到169公斤,增产了72.4%。

  上世纪60年代以来,由于遗传学、有机化学、矿质营养学说、水循环理论、自动控制理论的发展,催生了种子、化肥、农药、灌溉、机械五大技术在农业领域的广泛应用,“在耕地面积并没有扩大反而有所减少的情况下,粮食产量大幅度增长,足以证明科技对粮食生产的决定性作用”,何康说。

  “从长期的和战略的角度看,确保我国的粮食产量,保证我国粮食安全的根本出路在于不断推进农业的科学技术进步”,何康回忆当时,“中国1976-1985年的发展国民经济计划,要求到1985年全国粮食产量达到4亿吨,就是说,每年平均增产要近1500万吨,要比前28年平均年增产量翻一番还多”,实现十年规划的指标,任务是艰巨的,“为促进农业大幅度增产,必须大力开展农业科学研究工作”。

  在上述全国科学大会上,何康明白准确地提出了具体举措:在全国进行气候、土地、水利、生物资源的综合调查研究,为开垦荒地和建设农、林、牧、副、渔基地提出最适宜的区划方案;建立农业现代化综合科学实验基地,集中应用最新的科学成就;在盐碱、红黄壤、水土流失、风沙干旱地区,建立综合治理低产田的样板;建立现代化的作物和牧草品种资源库,加强品种资源搜集、鉴定、保存和利用的研究;建立种子公司,承担良种繁殖和推广任务;加强对生物遗传、生态、生长发育以及生物固氮和光合效率等理论和方法的研究。

  为了加强全国性的农业科研工作,这次大会决定将现有的中国农林科学院重新分成农业科学院和林业科学研究院,并筹建水产科学研究设计院。同时提出要办好县、社、生产大队、生产队的四级农业科研网,广泛开展群众性科学实验活动。

  “解决农业问题,科学是关键,教育是基础”,自担任国家农委副主任委员起,何康即着手恢复与调整在中被搞乱的农业科研院所与高等农业院校,把被拆散、撤销和下放在缺乏科研教学基本条件不能开展工作的机构,想方设法迁回原址或城市郊区,并在财力、物力及争取世界银行贷款和国际资助上,支持农业教育和科研机构以及农业技术推广网络的建设。

  为了提高各级农业行政领导、干部的政策和业务水平,何康倡导在农业部直接领导的7个重点农学院,开办县级农业领导干部培训班。进而,又在北京开办包括主管农业的省委书记、副省长参加的农业高级干部训练班,聘请第一流的教授讲课,何康带头听课,并主讲《农业现代化》课程。

  “科研成果的转化也很重要。例如当时全国有中低产田五六亿亩,各有原因,需要对症下药。如土质问题,太黏的,就需要掺沙,还有土壤改良、测土施肥等。”何康发动广大科学技术人员,有计划、分步骤对诸如南方红壤土的改良、北方黄土高原的水土保持、黄淮海平原旱涝盐碱的综合治理、西北草原建设与改造、水产养殖乃至农村沼气的开发利用等开展工作。

  尽管农业科学技术对我国农业发展作出了积极贡献,但是从横向比较来看,仍存在不少问题。例如,科技对农业的贡献率还不高,农业科学技术贡献率只有40%左右,而发达国家达到60%~80%;农业科学技术的投入偏低以及体制不顺、效率不高等。进一步来看,存在着科研、推广、生产三环节相互脱节,一方面农业科研不能按照生产的实际要进行,致使一些科研成果失去了推广价值;另一方面生产中的一些实际的急要解决的问题得不到研究。

  在1993年获“世界食物奖”之后,何康以20万美元的奖金为本金,设立了何康农业教育助学金,用每年的利息收入开展农业国际交流,为培养农业现代化的科技教育人才提供必要支持。

  随着农村改革的成功,连续几年农业生产获得了大丰收,粮食大幅度增产,1983年,吉林、湖南、河南、江西等十几个产粮省反映,国家粮食收购单位多收购了600多亿斤粮食,而农民手上还存有400多亿斤粮食急于出售;到1984年,秋粮正在陆续登场,一些地方的粮食却已经“多得没有地方放”,粮库暴满,农村集市上粮价迅速下跌。

  粮食“卖难”、“存难”、“运难”的情况突出,谷贱伤农,已经影响了农民的积极性。“这一年9月,万里召集、杜润生、刘毅和我及有关人员进行了研究”,何康回忆。

  会上分析,改革以来,我国农业全面增产,主要农产品供应紧缺的状况已经有了很大改善。粮食生产,其总产已经从改革前的6000亿斤水平提升到8000多亿斤水平(1984年),六年间增产2000多亿斤;而我国从1949年到1957年增产2000亿斤粮食水平,用了八年时间;从1958年到1978年再增产2000亿斤粮食水平,用了二十年的时间。应该说,改革以来粮食增产的速度较快,成绩很大。

  但大家都认为,“总的说来,我国粮食生产仍然是低水平的,人均粮食占有量较低,所以粮食过剩,是一种低水平的过剩,粮食并没有真正过多。这种粮食“卖难”、“存难”、“运难”的情况表明,农村建立生产责任制后,农村流通的改革滞后,导致农业生产发生了种种不协调的现象,特别是其中的农产品统购派购制度,过去虽然曾经起了保证供给的作用,但现在它已不适应农村新的情况”,何康说。

  这直接导致了这一年的中央农村工作会议的研究议题,即进一步改革农村流通体制的问题。会议明确在国家指导下扩大市场调节,改革农产品统派购制度,从1985年起,除个别品种外,国家不再向农民下达农产品统购派购任务。粮食、棉花取消统购,改为合同定购。生猪、水产品和蔬菜也逐步取消派购,自由上市交易,随行就市,按质论价。其他统派购农产品,也分品种、分地区逐步放开。这一在农村建立市场机制的大胆尝试,评价说在改革上“迈出了相当勇敢的一步”。

  在接下来的1985到1988年,由于粮食连年减产,供需矛盾比较突出,国家平价粮食收支缺口扩大,购销价格倒挂拉大,国家用于粮油方面的补贴慢慢的变多,这些不仅使国家财政难以承受,也给粮食工作带来了许多困难。

  到1989年,粮食实现了增产,1990年又获丰收,市场粮源充足,牌市差价缩小,国家粮食库存增加。在这一年11月召开的全国粮食工作会议闭幕会上,国务院副总理指出,应抓住这个有利时机,积极而又稳妥地把流通体制改革及时引向深入。

  对粮食的管理,当时强调的是既不能回到统购统销的老路上去,也不能完全实行自由购销,因此一方面要建立和完善宏观调控机制,提高宏观调控能力;另一方面要培育市场,搞活流通,做到有“统”有“放”,“放”“管”结合。

  这开启了粮食流通体制改革新的序幕,但更进一步的改革,则是1998年以及2004年的粮食流通体制改革。

杏彩体育下载